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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乃当初的中宫所出,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自小温良恭俭,满朝皆赞其有储君之风,而当今却出身……”夏元淳顿了?一下,以手遮唇道:“鄙薄,不过是宫人之子,后来当今时常跟在豫章王身边,时日?久了?,竟是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别笙听他停了?,催促道:“后来呢?”

温热的吐息绕到耳廓,叫夏元淳的耳垂麻了?一下,语气也跟着有些飘忽,“后来……嗯,后来……有次豫章王办差回?来时身边带了?一位女子,且还是有孕之身,似极为?爱重,后这位女子出宫礼佛时被歹人掳走,豫章王亲自带人去寻,回?来后……少了?根手指。”

“然后呢?”

别笙问。

“然后、夺嫡开始,”夏元淳似是笑了?一下,却带着肃杀的意味。

说到这里,别笙也差不多明?白了?一些,“那后来那个女子呢?”

夏元淳垂了?眼,道:“难产而亡。”

别笙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

“原就活不了?的,”夏元淳接上了?他的话,多方博弈,此女是必死之局。

他说的简单,可整件事里的疑点太?多了?,比如那女子是谁的人、歹人掳走她是里应外合还是其它党派掺了?一脚,又?比如豫章王失了?手指后谁受益最?大?、在夺嫡之后发生了?什么,一应问题接踵而至。

别笙一时也想不大?明?白,但他学过历史,知道沈长龄这种情况其实应当算是留京的质子。

夏元淳揉了?揉别笙的脑袋,为?他解惑:“中间种种过程我并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后来中宫一脉改为?支持当今,可以说徽帝……是踏着豫章王的骨血上位的。”

“所以,长龄世子的处境并不如表面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