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次我们?不将世子接走?吗?”
一位脸颊瘦削的男子坐在下首,看向主位之人?。
在外从来一副温润模样的豫章王此时却是眉心紧锁,灰蒙蒙的眼中沉淀着些?许阴翳之色,“暂时先不要,那位如今盯得且紧,我不在这些?年长龄又?长住宫中,恐不好脱身,再加上这两年边境虽仍是不稳,但到底没有大动,制衡不了徽帝,此次出手若不能成,只怕他即刻就能腾出手来对付我们?。”
“那便什么都不做吗?”
豫章王屈指敲了敲椅背,微阖了眼道:“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左侧下首一位蓄了长髯的中年男子沉吟之后,提议道:“不若先为世子议亲成家,让那位缓下戒心。”
豫章王想到上次提到此事时沈长龄的态度,不由头疼,“且先准备着吧。”
“是。”
等一应人?离开之后,豫章王揉了揉额角,“叫世子过?来。”
“是。”
才从外面回?来的沈长龄只来得及稍微打?理了一下,就被匆匆叫到了书房。
“拜见父王。”
豫章王看他一眼,接着处理各地送上来的邸报,“定亲一事考虑的如何了?”
沈长龄直起身子,沉声道:“此事我早已拒绝过?。”
豫章王跟没听见一样,他接着道:“既如此,那人?选我便决定了。”
沈长龄眉目冷凝,加重?了语调,“我说我不愿定亲。”
豫章王动作停了停,态度有些?强硬,“此事由不得你。”
沈长龄冷冷一笑,“那父王何不自行决定?”
豫章王迎上他不驯的眼神,不再同他打?马虎眼,而是直接道:“你该知道当今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