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 那些打好的腹稿没了出口。
他思量片刻,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竟是改了主意。
垂目在袖中找了找,少顷之后, 取出方才在城外兑的银票, 往别笙那里送了送。
什?么话都?没说,只低眸看着他。
目光带点儿软,像是哄人, 又近乎于不见言表的求和。
别笙没去看递过来的银票, 也没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抿着唇, 同样不说话。
沈长龄面上挂着笑,温温润润的,不见半点恣肆,很像是曾经?于京郊别宫起?身时与诸位客人见礼的模样,却又比那时多了几许真切,见别笙不接,玩笑般的开了口,“我欲将家资予以小姐保管,小姐可愿?”
言语间又退回的原先的界限,且行止有度,不能说是没有诚意。
别笙直接推了回去,“我不要。”
语调含着细微的哽咽。
沈长龄:“……”
他是真的叹了口气,虽然在京都?时大家心知肚明他乃质子?,但名义上却是世子?,只有别人顺着他、捧着他的,说到哄人,真的没有几分经?验。
但看着别笙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只能抹了把脸,不顾面子?的轻声哄道?:“祖宗,别哭了。”
说完自己耳垂先红了一下。
别笙没注意到沈长龄的异状,他听到对方的话,不受控制的露出了点儿惊讶,只讶异之后,还是没理人。
俗话言,有一便有二。
开了头后,剩下的便是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