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龄绷着脸替他说?了,“你?说?只歇一歇,两刻钟就下来,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自己说?。”
别笙顺着他的话?,看?了眼睡前?在东边现在正当午的日头,愈发不敢开口。
沈长龄拍了下他的大腿,“说?话?。”
别笙被?打了软肉,也不敢大声?反驳,他看?着沈长龄脸上?的汗珠子,捉住袖子给他擦了擦,擦完还?很?小?声?的道:“那咱们两个现在不是夫妇吗,你?背自己的娘子,都没有力气的吗?”
这时候倒是知道拿这个当借口了,沈长龄气得想也不想就开了口:“那你?倒是唤我一声?夫君听。”
别笙看?着沈长龄冷硬的下颌,怕他直接把自己丢下去,忍着羞耻凑近在他耳边唤了声?:“夫君。”
温热的、带着极亲密意味的称呼绕在耳畔,叫沈长龄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水色溶荡开,在这极短的间隙里?,心头便缠了满枝的春色。
他微微张着嘴,看?起来有些傻。
别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长龄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憋了半天,才道出一句:“轻浮。”
不等别笙回应,就闷着头往前?头,连把他放下来都忘了。
别笙想了想,为了不叫沈长龄想起这件事,就没提醒他。
直到残阳浸下,两人才到陵光城。
守城的士兵站姿笔挺,许是距离边城不远,这里?的士兵看?起来更为冷肃严整一些。
只不知为何,沈长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金门,总有些不安,他拉着别笙停下,不知该不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