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庭眉间折起,就在别笙以为他会说什么的时候,对方伸出?了胳膊。
别笙怔了一下,“这是做什么?”
“随你如何报复,可好?”
正午的阳光最是炙烈,透过窗棂仓促落了跪坐于榻的男子?满身,叫他本该寂寂的眉眼染上了人?间喧嚣。
他原是没?有错的,也不是个会哄人?的性子?,可见别笙哭了,便也妥协了。
别笙脑子?都不会转了,“殿下……”
巫庭手臂往他面前递了递。
别笙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也只是掉着泪摇了摇头,
巫庭锁着眉,倒不是不悦,只是不知还能做什么。
“殿下都不知道哄一哄我吗?”
就在他眼底空茫的时候,耳畔传来这样一句话。
从没?哄过人?的巫庭张了张嘴,想问问要怎么哄,只开口之际想到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即便在这方面一片匮乏,他也知道这绝不是能开口问出?来的。
在繁琐的、充斥着灰暗的记忆里回溯许久,终于从岩缝中想起了一段称得上被哄的经历,巫庭垂下眼睑,指节叩在床边的木栏,慢慢哼起了一首小调。
调子?听起来有些拗口,似乎不是中原这里的,别笙听不大懂,但仰着头目光很是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