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峤看书不曾觉得累,跟别笙说了这么几句话却觉得有些疲惫了,他阖上?眼?睛又张开,“哥哥以后少看些话本。”
“我也没看许多,”别笙辩解道:“是当初在家中时生了寒症,一?直读书读的脑袋疼,这才寻了些话本子看,都是很正经的书。”
容峤听到“正经”两个字,额角突的抽了两下,“那?些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书生写出?来的,于?功课并无大用。”
明明年纪比别笙都小,说教的口气却像极了别父,也好在别父没在,且没听见别笙的这番话,否则多半要挨上?一?顿家法。
别笙想到这里掌心抖了一?下,“以后再不看了。”
容峤见他这样听劝,方才提起?的警惕落了些去,“哥哥方才读的什么书?”
“是了难大师著的《杂经》,里面?除了佛理,还包括许多杂说,”别笙说着举起?书册递叫他看了看,“只是读了这么多天,屡屡遇到滞涩,且每回总要研读许久。”
实在理解不了的地方就等巫庭回来给他补课。
最后这句话别笙没说,容峤自?然不清楚,他接过?别笙手中的书册翻看两页后抬了目:“哥哥偏好杂学吗?”
第139章 燕脂雪(三十九)
“不是。”
不等容峤接着问, 别笙便自?己?说了原因?,“北狄拥据带河以?西, 近年来因?窥夺雍朝粮仓屡次叩关进犯, 这场绵延持久的?战事中?雍朝已有无数英魂逝去,是以?陛下常召了难大师进宫告慰英烈,上次科举中?甚至出现了与佛理战事相关的?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