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目瞧去,语气堪称冷厉。
尚未从?方才坠马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的别笙微微仰面,才渗出的汗渍转瞬没?入了鬓发,他抓住辜厌的衣袖,抖了下唇。
“说?话。”
辜厌将别笙的手指拂下,面色沉的滴水。
别笙本就磨伤了腿,方才又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正是又疼又惊又骇的时候,是以听?着辜厌严峻的话音,眼泪一下子就从?眶中滚了下来?。
辜厌在军中最是厌烦怯弱之人,此刻见别笙一语不发的落了泪,神色自是愈发沉凝。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别笙抽泣。
别笙在学业上许是迟钝了一些,但对人的情绪总是格外敏感?的,感?受到辜厌泛冷的视线,眼泪掉的更凶。
他低着头扶住旁边枯瘦的树干,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是我……骑术不精,日后定会勤加练习。”
硬撑着没?有发出哽咽。
辜厌见别笙认错,攒着的眉毛微松。
“走吧,继续往前。”
别笙“嗯”了声,没?再?多话。
两人回到路上后才发现?马儿已?经没?了踪迹。
辜厌顺着蹄印瞧了瞧,垂目思量片刻后道:“灰马应是找不回来?了,我们去寻那匹棕马。”
别笙还?是只一个“嗯”字。
他安静的跟在辜厌身后,即便痛的再?是难忍,也?没?有吭上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