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厌静静看着他,淡声道:“定?向靶,站那儿不动也能射箭。”
别笙顿时就不说话了。
“哦”了声后, 同他告辞。
等出了房门?才发现辜厌还没告诉他能不能同巫庭联系。
脚下微顿, 在廊上踯躅了会儿, 还是准备等明日再问。
回到寝卧后, 先囫囵擦了擦身, 接着翻出了巫庭上次回来时捎的药膏。
倒是没往腿上涂, 他解开衣裳, 将雪白的袜子褪下, 露出了被咬破的、烂桃般的踝。
辜厌咬过的那处因着没有涂药, 再加上方才沾了水,有些深些的皮肉已?是翻出来了, 泛着细密的血丝, 瞧着比先前?更为严重。
别笙轻轻碰了碰,疼的脚趾微蜷, 等这股子疼缓过去了, 才从雕了竹石的瓷盒中剔出一抹膏子,小心?翼翼的涂到了伤处。
膏子融开后,很快化成?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膜, 别笙弯下身子吹了吹, 这才窝进暖烘烘的被窝。
本是要睡了,只?躺在床上时怎么也睡不着, 思及此刻驻守在外的巫庭,提起?心?总也落不下去,凝神思量半晌,还是推开被子,披上外衣趿着鞋去了书房,将笔墨纸砚全都抱了回来。
又搬来一张小几,铺上纸后随意蘸了些墨便提笔。
殿下亲启:
日近岁末,雪色纷纷而至,不知殿下可加了冬衣?
闻北狄近日进犯边城之心?,带河乃守关之地?,自来是军事?要冲,望殿下千万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