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个想法到底没有成行。
半刻钟后,别笙望着?外间面色通红整个人跟烧起来?似的的容峤,吊起的心愈发放不下。
堂上?的先生对?容峤的到来?也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安静落座。
容峤执礼之后,拖着?有些沉的、灌了雪水的薄履慢慢走了进来?。
这个样子说是没有生病别笙都不相?信,他握住容峤的手,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要知道容峤身?上?以往都是冷冰冰的,能有点儿热乎气都不容易,如今这般明?显不正常。
怕人被烧傻了,别笙也顾不上?其他许多,举手同先生告假后直接搀着?人出了学舍。
马车在角落停着?,眼?尖的车夫见别笙扶着?人出来?,快步上?前迎了上?去,“公子?”
别笙喘着?气道:“先扶到车上?。”
车夫应了声后道:“可是先回府?”
别笙摆了摆手,“去最近的医馆。”
将人扶到车上?后,取出来?时备下的衣裳,抖落几下,直接包在了容峤身?上?。
容峤头?脑虽昏沉,却不是没了意识,见状摇头?推拒道:“我身?上?沾了泥,弄脏不好。”
别笙看?着?他身?上?薄的几乎不抵什?么寒气的衣裳,抿了唇想说你?家人怎么就?任由你?这样来?学舍?
可他只是张了张口,就?把话咽了下去,只因他知道若容峤父母真的疼他,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他开口问了,无疑是将他的伤疤再?撕开一遍。
“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别笙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