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庭感知道别笙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后, 闷“哼”了一声?, 却不是因为疼痛。
微微伏下身子, 目光顺着纤细的腰身延伸到了两只玉白的脚尖。
明明咬人的是他, 此时瞧着却比巫庭还?要紧张,脚趾不觉抵在了翡色的床褥上, 足背更是弦一般绷了起来?。
就这般, 将那一小片绣了金合欢的地方搅的凌乱不·堪。
巫庭握住别笙腰身,掩下了眸中翻滚的浊晦。
又过了会儿, 等肩上的力道渐渐松懈下来?, 才捏住别笙的后颈道:“可是解气了?”
别笙撩了眼皮看?他,苍白的、有些开裂的唇角蔓延出点儿血色,像是骨肉中拔出的糜罗花, 从藤蔓到枝丫, 都透着萎败。
巫庭眼底映着少年这样近乎枯艷的模样,眸光却沉寂了下来?, 显然?并?不如何高兴。
可他的这点儿不高兴在别笙开口之后又都散了个干净。
只听他嘟嘟囔囔的道:“什么叫我解气没有,分明是殿下先拿我跟猪比的,且不说我机灵聪明、活泼可爱、体恤友人、学业还?刻苦……”
把自己好一顿夸后才进入正题,“难道不比猪好上许多?吗?”
无形中没发现自己也在拿自己跟猪对比的别笙撅了噘嘴,“再退一步说,我是猪的话,殿下是什么?”
“护猪宝吗?”
巫庭本来?好好的,叫他这一句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他拍了拍别笙的屁股,“后面?三个字日后不许再提。”
护猪宝什么的实在不雅。
别笙这时候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不仅不听,还?揪住他的耳朵趴那儿喊了一声?。
巫庭被?闹的又在他屁股上打了下,这次可没收着力。
被?打疼的别笙恶向?胆边生,揪住巫庭的耳朵没松,直接往下拉了拉,惹着对方脑袋都往下一低。
正准备把人教?育一顿的巫庭耳边一痛,这点儿痛于他而言本不算什么,但自来?没有人这样揪过他的耳朵,即便是抚养他长大的母亲,只因这样的举动太过亲昵、也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