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有什么不好的,那便是这镜子颇大,也重?。
当然,镜子就?该摆放在梳妆台上,也不会有人想?要把镜子随身带在身上就?是了?。
这面?镜子还是薛夫人在薛娉婷十五岁生辰时送给她的贺生礼,这两年来薛娉婷对此一?直颇为喜爱,红梅搞不懂她今日为何突然有此一?说。
再看过去,但见镜子表面?已经隐隐泛出了?黄绿色,镜面?略有些斑驳,人影映在其上看起来模糊了?不少。
红梅恍然大悟,她下?意识又想?跪地,但一?想?到方才薛娉婷的话,到底还是止住了?动作。
红梅俯身低着头回道:“是奴婢们疏忽了?,竟有些时日没请人来为小姐打?磨镜面?,奴婢现在就?吩咐下?去。”
薛娉婷面?上的表情还是不甚满意的样子。
古往今来,世人所用的铜镜皆是以青铜铸造而?成,铜镜表面?一?旦与空气接触时间长了?,便会逐渐变得黯淡无光,需要专门?的磨镜人将铜镜打?磨光洁。所以隔上一?段时日,薛夫人便会让磨镜人来给府上女?眷打?磨镜面?,只是这段时间竟好似全然把这件事忘记了?似的。
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忙着薛平永入学?国子监一?事。
薛平永乃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两人之间的感情虽不算亲近,但对这个哥哥,薛娉婷也是尊敬崇拜居多。
但这段时日,薛母竟因为他而?忽视了?自己,薛娉婷心里便有些不满了?。
“算了?算了?,”薛娉婷不耐烦地看了?红梅一?眼,“这种事情让别人去就?行了?,你就?别去了?,赶紧同我一?起赴长宁公主的宴会才是正事。”
红梅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