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到处都需要修缮,贤亲王的府邸动工的稍晚几日,皇帝又叮嘱了一定要仔细,没个一年半载的,肯定是修不好。
这些日子杜承南都是住在延福宫附近的宫里,延福宫本就偏了些,附近更是没什么好的地方,所以杜北搬离之后,他住进来也合适。
“陛下不如和工部说一声,王府修快一点?”杜承南被弟弟硬拉着一起打叶子牌,还是坐在地上,双腿藏在矮矮的围桌下面,还用棉被盖子,暖和倒是很暖和,就是不得体。
杜北打着哈哈,“慢工出细活,三哥,宫里地方这么大,你安心住着吧。”
杜承南故意赢下一局,“我看你就是打定主意把折子都推给我。”
“三哥,看破不说破,还是好兄弟,而且,最近没什么大事,三哥你要尽快熟悉起来这些。”杜北言下之意,三个人都能听的懂。
江之恩不敢插话,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虽然迷迷糊糊的被陛下哄着说要在一起,但他一直心里担心,这样的关系毕竟登不上台面,见不得光。可是陛下似乎不这么想,陛下在贤亲王面前未曾收敛过
“着什么急?你我都还年轻,我还能不帮你?”杜承南三言两语的反驳了杜北,若是小北不学无术,他自然是不甘心的,但小北明明很有才华。
杜北借着洗牌的功夫,碰了碰江之恩,让他安心,“那政务就拜托三哥了,以后咱们商量着来,一人计短”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大夏的问题太多了,像是垂暮的老人,我一个人救不活它。”
杜承南沉默了一会儿,他和小北相认之后,小北曾多次溜出宫去带着他一起去周围的农村,看上去是游山玩水,其实是让他看看,在繁花紧簇的背后,大夏已经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