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苏悦灵的乡君身份,他话可不会说得这么客气,而是会酣畅淋漓地叱责一番。
“我听说你想将女儿送到那女学,邻居一场也是缘分,看在这点份上,我劝你不要,免得令嫒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规矩。”
朱娘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本想着张成望是秀才,应该挺有见识的。结果没想到却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
“你们和卫国乡君有仇吗?怎么对她意见那么大。”
看他刚刚说话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是都说卫国乡君是再好不过的人吗?既然乡君是好人,那不好的就是张家了。
也罢,以后这张秀才一家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吧。
张成望自然不会承认这点,“没有,我们不熟,也没仇。”
世人大多攀龙附凤,要是知道他们一家和苏悦灵的恩怨,肯定会昧着良心站在苏悦灵那边,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住所,不想再搬家了。
朱娘子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先河女学的名字,并不是卫国乡君取的。是圣人取的!”
“圣人亲自为女学舍题词,千里迢迢将匾给送了过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侮辱圣贤了?你的意思是,圣人不三不四了?”
“如果那女学真有你们说的那般不堪,圣人怎么会如此重视?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如君子般清正的人,是我看错你们了。”
张成望仿佛被一大桶冰水照头淋下,从头到脚都一片冰冷,牙齿因为这遍布全身的寒意而不由打起了冷战,他瞳孔睁得大大的,“你说这是圣人取的名字?”
至于苏悦薇的表现也没比张成望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打了好几拳,整个人都傻了,石化在原地,嘴里只是不断呢喃着不可能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