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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邓举人也是这种酒后无德的人?”

邓举人脸上的血色褪去,“我不是这意思。”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歌伎,把场面弄成这么僵。他说几句场面话给个台阶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谁会想到苏悦灵居然会是这小鸡肚肠的性子,而元随君居然也纵着他。

元随君说道:“姚县丞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也没听他酒后冒犯了什么贵人。可见他就是犯糊涂的时候,也知道哪些人能欺负,哪些人不能欺负。骨子里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

“将姚县丞和邓举人请出去吧。”

“我们元家庙小,可不敢招待这样无德之人。”

邓举人眼睛瞪大,像元随君这样中途将客人给赶出去,可以说是十分失礼的行为。这无疑是在跟世人宣告同他割袍断义。

他就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已啊。

他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悔意,但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想被驱赶,邓举人只好自己出去了。至于姚县丞,他看他哥都不帮他说话,内心深处知道大势已去,只能灰溜溜走了。再留下来,他生怕苏悦灵还会来更狠的。

邓举人的妻子暗自咬牙,觉得丈夫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姚向阳那是活该,以前丈夫也宴请过他,每次他来的时候,还抱怨说邓家没有标致的丫鬟。邓夫人早就厌极了他这做派,看到他被教训,心情舒畅极了。本来她只需要在旁边看戏就好了,结果她那一根筋的丈夫居然还想着打圆场。他真以为他的脸面有多值钱吗?

尽管心中腹诽一堆,但毕竟那是她的枕边人。

邓夫人讪讪说道:“我就先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