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廖氏目光落在披麻戴孝的张袭月身上,表情更难看了。
“你是张成望的女儿吧?”
张袭月娇娇怯怯地行了一礼,“见过老太太。”
张袭月因为长得好,又有读书天赋,爹和姨娘都对她寄以厚望,对她分外娇养。她的吃穿待遇甚至比张劲宇这个嫡长子要好。但张家努力给她提供的穿戴,和苏廖氏一比,顿时被比成了地上的泥。
苏廖氏身上的绸缎只怕都够他们家一整年的嚼用,更别说她头上的金钗玉簪,把她卖了都买不了。
也难怪爹和姨娘让她一定要好好把住苏彬蔚。
苏廖氏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就想起了人面兽心的张成望,心中恨得不行。张成望的女儿气死了悦薇,居然还有脸到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过来披麻戴孝。
“欺人太甚!你们是想把悦薇气得从地下的棺木里爬出来吗?”
苏彬蔚张了张口,辩解道:“我知道娘这些年来,一直都没忘记张秀才。”
“所以她在知道我想要娶袭月的时候,才会如此高兴。”
张彬蔚哪里不知道是自己气死母亲的。但作为一个需要考取功名的人,他自然不能背负气死母亲的名声,那会让他遗臭万年。于是他对外只能说母亲是因为太高兴的关系。其次,他实在舍不得袭月,无论如何都要娶她为妻。
他想着,自己的姐姐总不可能眼睁睁看他身败名裂,在外头不会揭穿这事。
只是张彬蔚还是太想当然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