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野菜饼子,尽管没有面粉,只有一点榆钱树叶掺杂做成的,但比前段时间吃的树根汤,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长时间没有吃过油水的众人,捧着碗筷,一个个喜上眉梢,蹲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喝着。

十分舍不得吞咽,在口腔里回味好几遍,才吞下肚中。

老游也吃了两块猪头肉。

尽管肉特别薄,特别薄。

他吃得津津有味,一见到乔夏初,就兴奋道:“丫头,你这能耐简直了啊,刀工真真儿了不起,了不起啊。”

先遣队的人对乔夏初已经佩服到眼窝心窝不够装的。

他们亲眼目睹乔夏初片肉,洗刷野猪结实的厚皮,然后将猪肉皮片得薄如蝉翼,将之熬煮成汤……

那一刻,猪皮,猪头落在她掌心里,被涮来涮去,几个人不由自主摸摸自己脑袋,脑海里同时浮出一个画面:这猪头如果是他们的头,雪白的手腕上玩转的飞刀,估计也能将脑髓从脑瓜子里剥开,一一分门别类。

太可怕了啊。

心窝子一抽一抽的。

忌惮与崇敬,两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从心中油然而生。

面对老游的夸赞,乔夏初笑着摇头。

她道:“统领客气了,不过是一点粗糙的功夫,登不上大雅之堂。”

要把猪头肉全分开,让每一个人都吃到,还要让肉中有油脂,就不能浪费半点材料,猪皮就是上好的佐料。

一顿饭,吃得贼开心。

胡广端着碗,笑着对乔夏初道:“嫂子,也只有你能做到了,你说我们基地,若是少了你,多少人失去这份厚实的福气呢。”

一直隐没在背景板里的沈安镹,刺啦喝上一口汤,笑得特别骄傲,附和道:“是啊,谁娶到乔姐,就是谁的福气呢。”

喝完,他眼神又似有若无扫过乔夏初。

乔夏初感觉有人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