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帮的。”
……
黑阎罗望着桌上的精致玉匣,食指一勾,便将盖子弹了开。
玉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露出里面一颗青碧色的草株。
这草株并不算陌生,她依稀记得在祖师传下来的医书上见过,茎细而长,顶端抽出些许蛛网般的赤色分支,极其稀有,一甲子才得一株,被写在毒药之列,服下会伤及记忆。
黑阎罗探出手指,指尖把玩般得抚弄过,那草株微微颤着。她坐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伸手将玉匣收了,起身出门去寻其余辅药。
论这天下最毒之药,不过是情之一字。
沉渊并不算远,从青凌堡一路驾车,不过六七日路程。
不知是不是鬼医的缘故,行至附近,已是人迹罕至。草木倒是茂盛,因为鲜有人踏足,已经长至膝窝。
马车不便上山,便由玉华的侍女照看,一行三人改为步行。
明明是夏日,此处却有些阴凉,从山脚下往上看,便能瞧见半山上的一处洞窟,黑黝黝的,奇石怪崖,颇有些诡谲。与山下草长莺飞的铮铮向荣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便是沉渊了么?”时素欢的腿脚已经恢复如初,顾忌拒霜身体,刻意放缓了行走速度,搭话道,“与我料想得倒是不太一样。”
“听闻这鬼医也是个痴情种。”玉华望了一眼日头,微微眯起了眼,“倒是可与你比比看。”
时素欢懒得理会对方揶揄,丢下话来:“你大可以在山脚等。”
玉华折扇轻摇,依旧是一副逍遥贵公子做派:“妹妹怎能这么说?妹夫的事,便是我的事。”
眼看时素欢沉着一张脸,身旁的拒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是唤妹夫没错罢?”玉华思忖了下,又自言自语道,“还是该唤妹妻?这可有些超出纲常了,着实烦恼,到时候该如何同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