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恪就急忙躬身,道:“义父,我没有保护好小郡主,请义父责罚。”
魏朝辉扶了一把沈恪的肩膀,手心里那股冰冷潮湿的触觉,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沉声道:“先回去治伤。”
言罢,不待沈恪多说,他便走在前方,没听到后边跟上的脚步声,魏朝辉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自己还站在原地的义子,道:“怎么?还要让义父扶着你回营吗?”
“不敢,义父言重了。”沈恪急忙迈步跟上,只是走的时候又不知觉地回头往小郡主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回到营帐的时候,里边果然有早就安排好的医师在等着。
不过就在要给沈恪清理伤口的时候,沈恪突然起身对在帐内坐着的魏朝辉躬身道:“伤口血污,不敢脏了义父的眼,请义父先行回去歇息,待处理好伤口后,维桢再去回禀昨夜的情况。”
魏朝辉沉默了一下,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他幼时教导太过严厉,愣是将维桢养成了如今这般严肃冷清的性子。
他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魏朝辉知道自家这个义子性子执拗,他若不走,只怕维桢还真会这般和他耗着。
“你好好歇着,不必来回禀。”魏朝辉走到了门口,回了一句。
“是。”沈恪平静地应了一声。待魏朝辉离开后,他才晃了晃身子,扶着桌子坐下。
沈恪知道义父其实是很关心他的,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不愿让义父在场,省得又让义父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