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曦沉默少许,才轻微地点了点头。
魏景铄看向一旁一直不言不语的苏程玉,而后笑着拱手一礼,道:“苏大人,您这一路也辛苦了,我也让人安排好了厢房。”
苏程玉倒也没坚持,只是看了一眼沈恪,而后就随着仆从离开。
魏景铄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李云曦往屋外走去,出了屋子,他送李云曦往另一头的厢房行去,小声道:“郡主这一路辛苦了。”
李云曦低着头往前走,她的满腹心思都落在沈恪的身上,听到魏景铄的话,低声回道:“不辛苦,这一路最辛苦的就是维桢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潮意。
魏景铄略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他试探地道:“殿下,能否同臣说一说这段日子的事?臣许久未见维桢,他”
他了解沈恪,若是询问沈恪这段日子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必定是一切平顺。可若是一切平顺,又怎么会是这般伤痕累累?
李云曦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想着这一路上的艰辛,好半天才喃喃地道:“我同维桢自猎场逃离”
长廊上回荡着李云曦轻微的声音,偶尔间夹带着些许哽咽,一点点地落入魏景铄的耳中
将李云曦送进厢房后,魏景铄站在回廊上停了好一阵子,才幽幽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