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般巧合的事,说来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罢了,那些事暂且不重要。”沈恪坐在椅子上,调整着呼吸,而后道,“接下来对方怕是要行动了,你出去的时候,注意点。”
“嗯。”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那一名医者处理好了伤处后,留下了些许药,便就沉默地离开了。陈绍楠送了人出去,便就悄然去探查如今京中的具体情况。
沈恪屋子里的人都离开后,才靠着椅子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伸手摁了下胸口,闷疼的感觉稍有缓解,但还是不曾消失。
他闭了闭眼,干脆就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憩,好一会儿后,他才又走到床榻边,伸手搭了一把苏程玉的脉,感觉到脉象里的平稳,担忧的情绪稍稍放松,而后思绪又回到先前苏程玉说的话。
汪承业竟然会是前朝太子,汪拢真将前朝太子养在身边,说来也是可笑,圣上寻了那么多年的前朝余孽,竟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们本就是为了探查汪拢真是否真的谋反?如今看来这事儿便是千真万确的了,如今既然已经落实了对方的狼子野心,那么现下最重要的便是要拿到证据以及对方确切谋反的时间。
这一切定然都是在汪府中,他和陈绍楠回京,便就是想着寻个适当的时机入了汪府搜寻一番,只是现下
沈恪侧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苏程玉现下这般一闹,汪府定是会加强防备,而龙鳞卫里的情况,却也不知道苏程玉了解到了多少
夜色越发深沉,屋外有细细密密的雨丝落下,秋风秋雨秋煞人。屋子里的呼吸稍稍凌乱,床榻上的人略动了下,心肺处出来的刺痛感将他昏沉的意识扯回来,苏程玉抬头看去,便就看到倚坐在床榻边守着他的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