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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绒+番外 容溶月 797 字 2023-07-08

亭子里只剩两人。

司绒头重脚轻,扶着白玉桌坐下来,桌上一口小小扁扁的斗彩阔口圆瓷缸,小鱼还是半死不活,小王八倒是游得欢快。

封暄把瓷缸往前移了一点儿,说:“王八敢送,太医不敢看。”

“啊,是呢,”病容和雾气柔化了她锐利的眉眼,显得乖巧,“殿下连都亭驿都敢烧,一个不高兴,药轻点儿重点儿,受苦的还是我。”

她的喉咙干又痒,说不了几句就捂着帕子咳起来。

咳嗽时肩头一颤一颤,纱衣往下滑,左侧肩头游上薄雾,肤色比雾色还要白润,发丝跟着晃。

可怜死了。

封暄冷漠地看着,手垂到腿上,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假可怜,真狡猾。

司绒咳得脸涨红,巴巴地看着茶壶和瓷杯。

茶具都在封暄跟前,他慢悠悠地斟了一杯茶,指头抵着,移到中间:“那孤的茶,你敢喝吗?”

喝,怎么不喝。

堂堂太子,还能干出亲自下毒这种事?

司绒两口喝完,喉咙口的干涩痒意才缓和稍许,又把杯子移过去,温和有礼地笑起来:“劳烦殿下再斟一杯。”

封暄没有动手,他缓缓地倾身,盯着司绒:“倒是真敢提。”

压迫感再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