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暄眼神沉下来,他反手握着她手腕,把人往廊檐底下带,冻得发僵的手胡乱地抹掉她头顶和肩膀的落雪,只说两个字。
“不行。”
司绒在走动中闷咳不停,偏身躲避他的手,她割裂埋起来的那部分是感情,拼凑在外的那部分是理智,只有同样讲究规则与秩序的理智能够帮她抵挡风雪,抵挡封暄,他不再是那个能让她袒露脆弱的人了。
“殿下,别让事情变得难做。”
封暄到这一刻才明白,别管这事有多少阴差阳错,别管他过后做了多少补救措施,他在司绒这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就是他犯的错!
他是个合格的储君,却是个糟糕的伴侣,他犯下的过错,他能认,能扛!但不能接受司绒此刻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生气也可以,哭泣也可以,拿把刀捅他都行,别把他抛下……
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让她留下来,封暄,别他妈像个楞小子,做点什么!求你了!
“是我错,司绒,”封暄抱住司绒,血气在胸腔翻滚,“别走,司绒,别走。”
扎扎实实的三个字,偏偏现在才来。
司绒的口鼻埋在他胸口,半笑:“殿下,自重。”
封暄被这态度刺到了,他不应,空出来的手罩着她的后腰,在被她推开的时候把住了距离,而司绒贴着他的手掌转身,头也没回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