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的响起,门开了。进入屋门后,琴酒道:“不是告诉你,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开门。”

她想告诉琴酒,这是她从到这里直至现在第一次听到脚步声,而且听声音来看,很急切。就跟她躲避坏人时一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事实证明她及时开门是对的,不然他被发现的风险就又暴露了一分。

一路过来,琴酒怕血液滴在地上会引人怀疑,所以一直用衣袖紧紧裹住,而现在那一团都被血液染红。

“你先不要说话,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下。”小兰道。

小兰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受伤,那些他不愿意说的事她就不问,等他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间屋子应该是杂物间,能找到镊子、剪刀、绷带,药物没有找到。

不过他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对于琴酒的这个习惯,她最初也没什么感觉。可越是靠近他,对于他的这一习惯,她就越不能忽视内心隐约传来的不忍与痛。

小兰不知道她在给他夹子弹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绑带缠好的那一刻,眼泪滴落,没入在白色纱布间。

可那滴泪击打在琴酒的手背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个靠温度就能感知周围是否有人的人,那滴泪的重量已经沉入他的心。

琴酒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抬起了她的下颚,让她的目光与他相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哭?”

小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认真的看着他,问道:“疼吗?”

印象中好像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也没有人会在乎他痛不痛。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女孩。

只听她又道:“怎么会不痛呢,流了那么多血。”

这话像是告诉他,他也可以痛,也像是回答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