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将身段压得更低了一些,“并非如此。只是属下觉得,既然赫乌利亚的信众胆敢谋杀自己神明,那难保他们来到我们领地后,不会谋划同样的事情。”

他侃侃而谈,“况且,摩拉克斯虽带走了信众,但他并未插手我们占领地中之盐,想必也非存心与我们起冲突。毕竟归离原除摩拉克斯外,还有尘之魔神归终,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以及若陀龙王……”

话还未说完,梦之魔神挥手又是一道狠利的攻击,在般若手臂上落下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般若身形一个踉跄,勉强没有倒下,血液形如涓涓细流沿着紧实的手臂流至指尖,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落下几点血花。

祂冷冷地笑了。

“看来,你的意思是我太过弱小了,都不值得让摩拉克斯他们在意是吗?”梦之魔神把玩着手中的鞭子,慢条斯理地说。

“属下没有此意。”般若抑制住想要咳嗽的欲望,竟然笑了起来,他恭敬地说:“主人当然不弱小,反而强大无匹。摩拉克斯以为我们弱小,而这正是我们的优势。”

梦之魔神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对这番解释是否满意。

宫殿内一时寂静,半晌,才听见祂发话,“我听说奥塞尔最近蠢蠢欲动,过几日我会去拜访祂。至于你——”

梦之魔神垂眸觑着他,“此番有功有过,但功过不能相抵,明日去水牢领罚。”

说罢,祂袖子一甩,“都滚!”

几位夜叉走出宫殿,待距离够远,他们面面相觑,应达看着几人身上的伤口苦笑。

原本出征时没受什么伤,这回觐见梦之魔神全补回来了。

应达转向般若,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你啊你!向来机敏,今日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