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他的手指滚烫,还在发颤。我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安抚地再覆上他手背,前仰身体,正对上他睁开的,晶亮眼睛。

“小泽……”他微弱叫我。脸色煞白。

我露出微笑,“你醒啦三井。哪里感到不舒服吗?”

“小泽—”他费力地忍着嘴角破裂再缝针的不适,“小泽……比赛……”

“是不是头昏想吐?三井,你脑震荡了,需要静养。”我握起他的手,低声安慰他,“其余的事情,暂时别想了,好吗?”

“小泽,比赛……明天……你……山王的训练吧……”他声音低微,费力说。

他是指,明天山王要打第一场比赛,要我回去训练。

“嘘,别说话,我知道了三井。”

他忍着麻醉没全散的效力,继续固执:“要小心……对位的南烈,不要受伤。小泽……你……训练,不用担心我。”

我望着三井强忍水光越来越泛红的眼睛,点点头,“好,我明天比赛完再来看你,三井。我会拿到全国冠军的。”

安静地合上门后,我没有离开。靠着门板,直至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终于发泄出来的呜咽哭声。我悄悄从门缝里望过去,十七岁的三井一头蒙在被子里,哭得浑身直颤,怎么伤心委屈他都不愿意当着我的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