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关键。

许默眼眶有些潮湿,他忽然想起自戕的父母,若是他们背后也有靠山,是不是就不会被朱志活生生逼死。

遗憾的是,并没有。

少年低垂下眼睫,掩盖住浓郁的悲伤。

目光所及除了常穿的青色长袍,黑色的千层底布鞋,突然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

“大哥。”姜笙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你的手好冷,给你暖暖。”

果然掌心多了几分温度。

紧接着,右手也被牵住。

小温大夫蜷紧看诊的软嫩五指,轻声道,“我没有妹妹体温高,但也能为大哥暖几分。”

长宴没说话,只是与许默站了个背靠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弟弟长高许多,竟然到了他的肩膀。

有风吹过,除了面颊稍微泛凉,周身被挡地结结实实。

这群小家伙啊,明明是他的软肋,却又成了他的铠甲。

许默轻笑,眼底湿润浓郁,心情却陡然畅快。

他没有靠山无所谓,将来他的弟弟妹妹们得有靠山,能够在斜阳县安水郡保他们安危,也能够在丰京世家总带他们杀出重围。

更何况……谁说他一点靠山都没有呢。

许默抬起头,看了眼齐家父子,又看了眼窦威名,郑重道,“多谢齐大人,多谢窦大人,也多谢齐兄,他日学生上门拜访,还望两位大人点拨赐教,学生不胜感激。”

刚开始只是希望窦大人不要将他拒之门外,歉意居多。

现在则是希望两位大人能够赐教,套近乎的意图格外明显。

齐共振捋着胡子没有讲话。

窦威名则满意地点头,仿佛一直在等待这句话,“好小子,那我就在吏部尚书府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