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可以去求江老夫人帮忙,许默也可以去求窦尚书帮忙,但这种求来的帮助,远没有跟江承烽的交换更舒坦,也更放心。
罢了罢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利用这份势。
长宴的双眸冒起火光,“大哥,方家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不是怕许默努力么,他们不是怕许默摘得会元么,他们不是喜欢在科举上做手脚么。
那就来下一场为期半年的棋吧。
双方执子博弈,会试定输赢。
三个少年互相对视,好像看懂了对方所想,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只有姜笙戳了戳糯糯的小温大夫,“四哥,他们在笑什么?”
“是啊,在笑什么。”温知允摸不着头脑。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光里,许默依旧勤学苦练,只是文章不会再随意丢弃,而是撕成小碎片再扔进灰堆最深处。
这个碎片大小也很巧妙,刚好是能拼凑起来,但又始终缺几块的程度。
许默躲在门后,听着外头翻动灰堆的动静,脸上挂起冷笑,等待方远被错误的文章指上不归路。
捡漏计,破!
到了上下学,必然是江承烽亲自来接。
有时候会跟着个好奇的小姑娘,到地方就被撵下去,只能嘟着嘴去找姜笙玩。
许默安心把他当做书童,该教的教,该使唤的也不手软。
比如两个人走到国子监门口,被无良同窗拦住,还没拱手说话,就被江承烽一脚一个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