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元。”有人叫他的新身份,大声祝贺,“十六岁摘得会试榜首,放眼前朝今朝都是少见,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许默含笑回礼,不骄不躁。

也有重考导致落榜的人含恨瞪眼,很快方恒带着八个姜围过来,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恭喜大哥了。”弟弟们欢喜道贺。

许默终于把压在心底的那口气松出去,认真寻找起方远的名字。

前排没有,后排没有。

还是方恒眼尖,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找到了不起眼的方远二字。

原本喜气洋洋的兄妹立即严肃起来。

“我这堂弟果然有几分本事。”方恒眼神冷厉,“祖父教我们习武,于文学不过是浅尝辄止,他却能用几年的功夫考上贡生。”

虽然比不得许默出色灼目,却也远超普通范畴。

如果天家再遵循去年的约定,给方远个殿试三甲,方家也算彻底完成了武将到文官的转型,成为最大赢家。

这场科举舞弊里吃亏的,只有白白被耽误掉一年的许默和其他学子。

不仅如此,按照方家最近的动向,很可能在殿试上准备了什么招式,彻底毁灭许默的科举路。

“凭什么!”方恒气到握拳,“方家着实过份,方家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不需再忍。

他利落转身,看向眉头紧皱的长宴,“小五,告诉我,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测出来方家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