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表达出自己观点,“都道家族传承交由嫡长子,方将军的威武亦是常人难及,可他离世后遗孤幼小,方大人也是嫡子,也是次长,怎么就不能扛起方家门楣了呢?”

“退一万步来说,方大人这些年治理方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贸然卸去所有,无异于卸磨杀驴。”

“当然,儿臣也不是说方将军遗孤就要受苦受难,儿臣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认为两家应该在这个时候分家最合适。”

分家?

这无异于给了纠结的天家明确思路,他表情温和下来,眉眼也多了慈爱,“鸿儿且继续说。”

“回父皇的话,两兄弟成家以后本来就该分开,大房是一家,二房是一家,既然小侄儿不服气叔叔管家,不如亲自接手大房资产,两家各自发展。”祝长鸿满脸诚挚,“以上乃儿臣浅见,父皇以为如何?”

看天家的表情,应该很满意。

可方家两房之间的争夺,根本不是为了财产,而是人命,是仇恨,是不死不休。

这大皇子生了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中立的局面说成优势。

表面看方家家主要损失不少银钱,可方家拢共多少资产,方家大房又能分得多少东西,不都是家主说了算。

方恒满心怒火,强行压住,用余光瞟向人群。

那里,立着僵硬的许默,怔忪的郑如谦,茫然的温知允,以及面色苍白的长宴。

事情有些超乎预料,方家的底牌比他们猜测的所有都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呀?

姜笙收到方恒的求助,又看五哥没反应,只能心下一横,直接用胳膊肘捣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