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宴语塞。
“没钱也就罢了,连我们也不说,谁让你回来做落魄皇子的,谁让你不吭声就跑。”姜笙噘嘴,“姑姑差点连新婚夜都不过了,四哥现在还哭哭啼啼,你自己看着办罢。”
西湖的水,四哥的泪。
长宴头大如斗,“是我不该,都是我不好。”
“你知道错了就行!”姜笙这才解气,“请罪的事情以后再说,这钱你先拿着捐献,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好像一万两是那个大白菜。
长宴忍俊不禁,又把银票放回她手中,“我真不用,大家都知道我没钱,与其捐出万两银子引来揣测,不如坦坦荡荡穷酸。”
受到点耻笑算什么,他二哥哥辛苦赚来的钱,怎么可能就这么捐出去。
这回轮到姜笙呆滞了。
如果五哥不需要钱财,她绞尽脑汁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那点气愤?还是验证五皇子身份?
“放心吧,我找你是有要事的。”长宴轻易揣测出她的想法,失笑道,“我不方便与大哥见面,但我要你转告大哥,方家最近动向非同小可。”
事情还要从方家在殿试上提议收富税说起,当时众人只当方远是为了一甲,才不惜得罪世家也要投天家所好。
后来方家提议捐献,看起来好像是为了雪“钱买探花”的耻,连长宴这么聪敏的人都认定,没有半分怀疑。
赏春宴的横空出世破坏了方家计划,也让世家捐献变成整个丰京捐献,把方家的功劳洗去部分。
但也只是部分而已,只要捐的款项够多,方家依然功劳在身,依然是能够讨好天家的。
是的,到这里长宴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