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别想太多,名声坏掉可以捡起来,贺家跟大皇子绑上,可就解不开了。”许默温声规劝。

贺云耀满脸苦涩,犹如生啃黄连。

俩人又继续商量了些细节,比如跟窦尚书的争执,跟江继宗的吵嚷,甚至吹胡子瞪眼都安排妥当。

所以说,这朝堂种种根本不能相信,表面上吵到面红耳赤的两个人,私下里说不定喝酒饮茶样样来。

总算谈到尾声,许默正准备送客,余光瞥见眉开眼笑的郑如谦,以及他刚才被迫吞下的话,又重新转过头,“贺兄,这羊肉味道如何?”

“不错,肉质鲜美紧实,相当新鲜又不膻,算是难得的美味。”贺云耀不吝夸奖。

“既然贺兄喜欢,就带些走吧。”许默站起身,“若是将来我们在丰京城内开起羊肉馆子,贺兄别忘了来捧场。”

旁边的郑如谦已经利落包裹,用油纸把羊腿紧紧缠绕。

贺云耀揣进怀里,又戴上兜帽跟披风,显然是在极力隐藏身份。

外头的马车更是连个标志都没有,车夫警觉停靠在门口,随时准备溜走。

“贺兄。”在贺云耀即将离开的刹那,许默到底还是把心中的话说出口,“或许可以让你的兄长先成婚,再放出男风喜好来。”

起初贺云耀有些迷茫,等想明白之后,背部出现冷汗。

他再次诚挚地望向许默,眸中有感激有惊愕,还有几分意味深长的钦佩。

马车咕噜噜离开,如同来时无声息。

姜三姜四手脚利落地关门,返回去继续啃羊肉。

只有姜笙疑惑地拽住长兄衣角,“大哥,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