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祝长鸿的城府,也藏不住这么大的事情。

虽然当前他们的目标都是长宴,可对于太子之位,彼此仍然是竞争者,难以合谋。

“没有其他可能了吗?”许默蹙眉。

长宴想了想,迟疑道,“除非……除非祝长鸿自己也不知道。”

可也行不通。

大皇子不知道自己被当成出头鸟,老谋深算的鞠家主能不知道?能不阻拦?

思绪一度陷入堵塞,兄弟俩都吃不下饭。

找不出思路,也摸不着头绪,偏偏封太子迫在眉睫,每个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长宴歪过头,目光放在叽叽喳喳的家人身上。

张香莲似乎在讲作坊里姨姨发生的事,姜笙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插嘴询问。

“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姑姑真的被姐妹背叛了吗?”小姑娘带着浓郁的求知欲,“她们之前可是好姐妹,怎么就忽然背叛了。”

“出嫁前是好姐妹,嫁人以后重心在家庭,涉及到取舍的时候,姐妹永远是排在夫婿身后的。”张香莲感慨,“说到底,最看重的还是家人。”

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说话难听,但重心当真不一样了。

就像鞠贵妃在意娘家,但更在意大皇子。

那鞠家呢,更在意皇子外甥,还是在意鞠家的荣华富贵。

长宴的心底猛得一咯噔,背后刷的冒出冷汗。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叹息,他稍作平静道,“我们刚才思绪陷入了死胡同,总觉得大皇子跟鞠家必须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