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夙，为了能够记起那些破碎的记忆，不得不疯狂的修炼。

凤清放下手中的毛笔，披上披风，离开书房，来到竹园。竹园的竹还是绿的，四周披上银装，狐白笙坐在竹园里看着那些园里的布局，和他住的那个山洞一样。

“我以为来的是狐夜影。”凤清走到狐白笙对面坐下，伸手拿起石桌上丫鬟放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狐白笙倒了一杯。

“她！恐怕还在来的路上。”

“从驿馆赶到这里可能需要些时间，毕竟凤家和君初阳不和，两个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凤倾。”狐白笙喊了他的名字一声，不是凤清，而是凤倾，倾尽天下的倾，妖界的天凰，他的知己。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喊过了，狐夜影告诉你的？”

“嗯。”

“狐夜影，她很强。”也很聪明，若她以后不是正途，那么整个天下会是屠宰场，“她需要人来引导。”成为妖界的王，还是成为人间的王。

“我们很久没有这么安逸的坐在一起聊天了。”

“很久了，很久了。”凤清微微一愣，话语中有无奈何苦涩，若当初留在妖界，若当初没有来人间，或许他还是那个骄傲高贵的天凰，就算被多少妖不喜欢，至少自己活得不用那么累。以前的日子，有时候他还是会怀念的，而现在已经回不去，妖界不能回，家，他连家都没有。

狐白笙摸着茶杯边缘，茶香扑鼻，这是清秋，一生如戏，不演清秋，这是狐夜影告诉他的，“等过些日子，跟我们回妖界吧。”狐白笙已经决定回妖界，就算那里已经面目全非，就算那里充满毒气，他也要回去，那是妖族们的家，他是他们的首领，不能抛弃了那里。

“回去？”等等，狐白笙说回妖界，那里不是已经荒芜一片了么，怎么回去，再说那里全是毒气，不是送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