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上了凤倾。

爱了那个是妖的女子。

她说，“妖界说我是灾星，会给妖界带来祸事，所以从我出生开始，你们就想要我死。好恨，好恨，如果没有你们该多好，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出生该多好，我诅咒，我一定会回来报仇，你不是想要我的心脏么，我不会给你。”

剑，狠狠插进她的心脏，一切安静了。凤倾的身体在他们面前倒下，心口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血窟窿，哪里还有心脏……

不，不，不要，凤倾住手，我不想你死。

他抱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所以这一世他已经不能在与凤清并肩，所以只当一个下人，悄悄的跟在他身边就好，他什么都不要，只好凤清好好的活着。

看见凤倾的那些朋友，她该是逍遥自在，冷艳高贵的女子啊，他讽刺自己，自己竟然折断了她的羽翼，把她困在他的生活圈里，最后还负了她。

“不管怎么说，他是凤清而非凤倾，凤果子，分清楚吧，他已经不恨你了。”

……

不是所有人在这个冬夜都过得很好，李南就是其一，婆箩山庄已经换了个主人，婆箩山庄已经不叫婆箩山庄，二十叫李府，婆箩山庄里一个大夫的府邸，李南猛灌了一杯酒，酒液呛在喉咙中，李南沉闷的咳嗽着，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厚重无声的雪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隔着沉甸甸的雪帘，看不到前进的方向。

“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你应该好好看着这场雪景，只是李大夫，你怎么越来越薄弱了，看看你越来越斑驳的颜面，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