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女子把油灯放到桌子上，四周变得白亮，灯光一点一点照亮，然后延长到一张床上的老婆婆，老婆婆死气沉沉的坐在床沿，一动不动，不知道坐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一年，十年，乱糟糟的银色长发垂到地上，枯黄得干巴巴的脸，眼睛一直睁开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唉……”狐苏苏轻轻叹息一声，把油灯加亮，再加亮，最后还是觉得不够，一个响指，凭空出现了四个明晃晃的火焰。

“你究竟做了什么，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狐苏苏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妖力全都流失，青春不在，寿命也没了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具有思想没有魂魄的空壳子。

她的魂魄呢？去了哪里？

“心灰意冷！呵呵。”狐苏苏冷笑。

老婆婆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眼里没有一丝生机，一片死灰。

“狐樱苓你够了，我狐苏苏没有教过你自暴自弃，把你一直留在这里，保护你不消散，我狐苏苏不欠你的。”她看着她长大，她教她法力，教她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当她感觉到狐樱苓的气息在消失，她赶到的时候狐樱苓杀光了那些道士，自己也在淡化。

她从来不求狐白笙什么，也从来不要什么，这一次她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规定，为了这个徒弟，她求了狐白笙。

狐樱苓动了一下闹脑袋，然后又继续沉默。

“我听我主子说你哥哥被小姐救了，他没有死，而苏世易还逍遥快活的活着。狐樱苓，我给你选了一条路，当小姐的丫鬟。”狐苏苏抬手，桌上出现一会长木盒，“此剑，名曰黄泉，能够保护你真身，恢复你容貌，让你更强，一旦拿起，就再也不能离身。剑毁那日，便是你死之时。”

丫头，我不想你死，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的一切，需要你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