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赵旦的来历,也不清楚赵旦究竟有何意图。之前刘季不动的时候,赵旦一直都安分守己,一度让刘季以为这就是一个暂时在他们家避一避的人,等时间差不多了,人就会离开,到时候再不相见。

结果现在赵旦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头,用的还是这样打得人措手不及的方式。

看似好像赵旦总是在刘季需要的时候出现,可如果赵旦真心想帮助刘季,为何却不在刘季没有请人之前,先一步和刘季明说。

难道刘季就不能接受赵旦的毛遂自荐?而只能在他同人相请的情况下,赵旦所谓的及时出现刘季才会接受?

“刘兄可以和墨家双赢,为何就不能考虑和我也能达到双赢的目的?”赵旦感受到刘季的怒意,虽然明白却不以为意,反而希望能和刘季达成合作的目的,没想到刘季听完却摇摇头,“我不想。”

就这三个字让赵旦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了龟裂,“我能代墨家做到更多,也能做得更好。”

着急之后,赵旦连忙同刘季表明,他的价值远远会比墨家更高。

“赵兄弟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了,我们对赵兄弟如何,想必赵兄弟心知肚明。可在赵兄弟眼里,我们夫妻算什么?我们待赵兄弟客客气气,在赵兄弟看来,我们夫妻是你可以肆意摆弄的。在我请墨家的诸位来此前,难道赵兄弟就不知道我们究竟想要做甚?可是赵兄弟为何从来不愿意告诉我们夫妻你能够帮我们,却偏偏选择在我们请墨家的人相助之时,出现在此处?”

“不请自来者实为恶客,我虽然只是一件平民,却也懂得这个道理。赵兄弟难道就喜欢旁人,不请自来?”

“赵兄弟也不喜欢。可是在赵兄弟看来,我们夫妻两个不值得你平等对待。你有本事也有能力,这一点在之前赵兄弟帮我训练探子的时候,我就明白,可再有本事的人却不懂得所谓的尊重,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一般的帮我们,我不愿意。”

“或许赵兄弟的确比墨家能做得更多,做得更好,那又怎样,我和墨家之间是坦诚合作的关系,相互都对彼此很尊重,却不像赵兄弟一般用着施舍的姿态面对彼此。我们在一起无论将来能做到多少事,至少我们是轻松自在的。也不会让彼此不高兴。所以不管赵兄弟究竟能帮到我多少,我都拒绝。”

刘季是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

赵旦震惊地看向刘季,绝对想不到刘季会如此反感他的作为。

“还有,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赵兄弟不请自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人对赵兄弟动手。”刘季目光坚定地看向赵旦,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现在刘季依然称呼赵旦是赵兄弟,却不代表他不曾因为赵旦的所作所为而动怒。

可一可二,却不可再三,赵旦如果记不住他作为客人的本份,想要翻身把歌唱,以为他成了主人,便怪不得刘季将人扫地出门。

赵旦是想来露脸的,却叫刘季当众狠狠抽了一脸,要说此刻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可惜了,刘季却不在乎他好不好。

“赵兄弟,请。”刘季下了逐客令,希望赵旦能给自个儿留点脸,凡事适可而止。

“所以刘兄要为了脸面宁可不要在下相助?”赵旦或许从未被人如此落过脸,也正是因为如此,并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他以为刘季到现在都不能明白他的价值何在,所以,赵旦要告诉刘季。

刘季的视线落在赵旦的身上,“脸面?在你看来,这是脸面的问题?”

赵旦拧紧眉头,不是脸面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我方才说得很明白,可是你一句都听不进去,你只以为这是脸面的问题。”刘季是不得不反思,难道他说的话就那么难让人懂吗?亦或者是赵旦根本不愿意听刘季的话,仅仅是以他的想法强加在刘季的身上?

但是无论如何,刘季都要告诉在场的人,他为的不仅仅是脸面。

“高高在上的人看不起我们出生卑贱的人,认为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就应该居于他们之下,甚至一辈子都该俯首称奴。知道你刚刚的姿态,给我一种何等的感觉?”

“我们不过都是蝼蚁罢了,你愿意给我们一个好脸色都是我们的荣幸。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没有两样。”既然赵旦听不明白所谓施舍的姿态是何道理,刘季就拿这天下间的贵族来告诉赵旦。

“你口口声声唤我一声刘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根本看不起我,认定我该居于你之下,不如你。你说想帮我,可是却用命令我的姿态。你要帮的不是我,你是要达到你的目的。虽然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