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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上……

“行了,”轩辕昭旻打断安义,“你传旨给临淄王,告诉他,以后除去朕的万寿之外,不需再进贡了,要送什么去嘉武侯府直接送,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暗度陈仓的。”不知想起什么,轩辕昭旻忍不住笑出声来,“出息。”

入冬时,临淄王府收到十几件皮毛,猞猁狲、赤狐之类常见的不谈,更有一熊皮、一虎皮,更有独孤小侯爷的得意画作一幅——一个男子东临碣石,以观沧海,那背影颇有几分雄霸之气。

轩辕昭昱将那幅画悬在卧房之内,疲惫不堪时见了,仿佛日子也过得舒坦些。

离三月三尚有十天时,临淄王府便开始鸡犬不宁,轩辕昭昱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是在意的。只苦了王府的采买,一会儿换一个花样,简直想把整个临淄城都掏空了去讨小侯爷的欢心。

真到了那日,轩辕昭昱便会率亲随前去迎候,然后接他入府,再共度个半年光阴。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如是这般过了五年。

“如今情势何其紧张,你还是要去?”轩辕昭旻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这表弟。

独孤承托腮笑道:“既然之后数月我都不得脱身,那我自然得趁早去,还可在临淄过个除夕。”

轩辕昭旻叹息:“你啊,也罢。记得早些回来,切莫误了练兵的大事,朕的羽林郎在你手里,可别让朕失望。”

独孤承拱手算是应了,走了几步,转头又道:“对了,轩辕昭昱是不是快出孝期了?”

说来也怪,轩辕昭昱或许当真天煞孤星,出了父孝未过多久,甚至还未来得及议亲,他的亲弟、伯父、姊妹便相继驾鹤西去,连服了几个齐衰,结果二十三岁有余,竟还一个人和母亲一起守着偌大的王府。

轩辕昭旻点头:“没错,赵太妃已经请旨了,想求朕为他指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