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在他身边的这种执着让我很满意，但是你的心态，稍微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啊。”五条悟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滑，苍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你的想法很消极，这你知道吧？所以你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是不是觉得大不了就用你的杀手锏解决一切？”

伏黑惠听的微微一怔。

五条悟笑了起来，“以命换命，和以命搏命可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身边的人，尤其是星见，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吧？对他，你实在是太温吞了。每次我想用实战让他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你总是挡在那里，稍微过火一点你就要瞪我，看到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就忍不住心软，得过且过，想着时间会解决他的问题，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自身的重要性。”五条悟喋喋不休的说着，听到后面，伏黑惠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突然，五条悟话锋一转，他蹲在了伏黑惠的面前，“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改起来，会出现让你很难承受的局面的。”

“人啊，很多时候可只有在快死了的时候才能有所明悟，因为大部分人都是钝感的，不要以为有谁就是那个例外。而大部分这种情况，很少有人能撑得过来，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孤独死去。”

“这样的结果，”五条悟的语气严肃了起来，“你能承受得住吗？”

“你能接受吗？”

伏黑惠看向了被他抱着的影山星见，那双熠熠生辉的紫眼睛此时正紧紧闭着，浅色的唇瓣也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他的脸色都是灰败的，像是失去了生机即将枯死的花枝。

这样的结果，你能承受吗？

伏黑惠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不，他不能。

是他一直以来做错了，他严防死守，不肯让星见看到咒术世界残酷的那一面；是他总想着只要自己再变强一点，那星见一直这样下去也可以；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