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央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你还好么?”苏其央见状,慌忙之中执起茶壶倒了碗茶递给他。
吴晚然笑着接了过来,饮了一小口:“还好。之前在上党城最后那段时日,倒是许久未曾咳嗽过。也不知为何一回京便又开始发病了。”
苏其央留意到他白色手帕上并未有血渍,稍微松了口气:“那算是有好转么?”
“也许罢。”吴晚然放下茶碗,问她,“你今日去相国府,可有见着那位朋友?”
“你今日去宫中赴韩将军的洗尘宴,可有吃到饭菜?”苏其央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便反问了回去。
吴晚然笑了出声,指骨轻轻敲击着桌面:“我竟今日才知道你也喜欢明知故问。今日宴席之上,相国公项守请愿亲去川渝,你可有什么头绪?”
才坐好的苏其央立即回想起方才白生香姐姐所言,胡猜乱想道:“国师贾艽前几日去见过项伯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许与他有关。”
“又是贾艽?”吴晚然略微皱起眉,终于有些怀疑起他来。
这语气听起来很是意外,苏其央不满地盯着他:“我早同你说过,我爹的死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我已将玄林留在上党城,他正着手调查苏夜死因的蛛丝马迹。若此事真是贾艽所为,我定会启奏父皇为你父女二人讨个公道。”吴晚然神色真挚地对她说。
苏其央倒是今日才知此事,一脸愕然:“你把玄林留在上党城了?那你这边”
“不是还有你在么?”吴晚然轻声打断她,“你定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稍微沉默了几息后,苏其央点了点头。
“说起来,你我二人的成婚日还未定下来,不如趁今夜商讨一下?”似乎是有些累了,吴晚然往靠背处后仰了过去,只是双眸还望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