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短暂的埋没进云层,又渐渐浮出来,光束从山峦和湖面一直铺过来。

德拉科背着光,他撑着一口气来对峙,打着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名义。

他的睫毛还挺长,又浓又密,在银灰眼眸上列成一排,就像玛丽莲梦露脸上的那颗痣,像奥黛丽赫本脖子上的那枚钻,牵住了一身的姿色。

“好,我告诉你。”

玛德琳陡然抓着他的衣领,迫使他无限向她靠近,迫使他这高个把肩垂下来,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拳的距离,她能看的更清楚。

尽管,若是路人远远的看见他们现在的样子,恐怕会有人会去叫老师来,毕竟韦斯莱看起来像要把马尔福揍进校医室。

她一开始就根本没想过故意瞒着,所以此刻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颤音:

“我是梅林的过期牙膏。”

“我是个默然者。”

德拉科浑身僵硬,他甚至能感受到扼住衣领那双手隔着布料传达来的温度,还能清晰的闻到,对方至少在一个小时内吃过薄荷巧克力冰激凌。

这股气息扑面而来,他脑子里的水分都要被抽干了。

玛德琳松开手,甩了甩手腕,她内心如释重负的走开,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

德拉科嚅嗫的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健步如飞的小矮子,和她一头自然曲卷的红棕色头发,颤抖着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泽。

他好没气的抬手抓抓发顶,然后呼吸剧烈的靠在石头砌成的围栏上,身影在强光的勾勒下只显出一具颀长精美的轮廓。

这是海格升任教授之后给学生们上的第一堂课。

今天天气不错,斯莱特林学生队伍里一片祥和。

具体表现为马尔福在听到海格说怪物们的怪物书打开方法之后,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草率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摸书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