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弱小生灵的灵魂分裂成两份,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这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步骤,就要看这小东西能不能浴水重生。
她短暂的给自己加油打气,重新摸起来那只鸟,犹豫了一瞬间,就用无声咒给那小鸟来了个痛快。
它毫无生机的歪倒在手掌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掌心里长着一团薄羽的温热尸体开始僵硬,冷却。
等候多时的银盆里乘满混浊的药水,玛德琳将它放进去,让药水将其完全没过。
玻璃罩里的灯盏已经烧干了灯芯,狭小的暗角里轻声荡漾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伴随着指尖拨弄那盆水发出的淅淅沥沥,她的嘴里都开始念到干涩。
终于,水里的生物扑棱起小翅膀。
它如同重生一样,富有生机的在水里钻出来,在盆里游出水波,叽叽喳喳个没完。
玛德琳倏忽间松了气,累的瘫坐在像冰一样凉的地砖上,脑袋晕乎又疲倦的仰倒靠着书架,她弯起嘴唇在黑夜中浅笑。
今天是鸟,明天是狗,后天就能是人。
总有一天,那个不可打败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一模一样,一件一件全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