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霎时就像一团混乱毛线,下意识想后退,但拔不动脚。
空气忽然凝固,双方莫名其妙的对峙。
我靠?他什么意思?
玛德琳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她不明白,难不成自己戴着这么丑的乌龟眼镜还能让人想起来说点别的?不会吧。
德拉科并不知道玛德琳平静表情下的脑回路,他只看见她腮边有一层薄薄细绒,上面沾着白色雪糕融化掉的奶油渣,这确实让他恍惚间有种贴上去变态一下的冲动。
但是,把视线往上挪,那乌龟眼镜里的绿色镜片折射出智慧的光芒,这股泥石流一样的气质倏忽间一巴掌又把他搡清醒。
“你在急什么?脸上的奶油准备留着明早当甜品?”
他说着轻笑出声,自嘲垂眼,原本的紧张感褪色,德拉科缓缓从口袋里掏出张手帕,十分不绅士的摊在手心,举起来迎面给人糊过去。
从远处看,他们二人之间此刻的氛围已经往友爱互助上靠拢。
隔着一层滑腻布料,玛德琳的腮帮子被捏起来揉擦,她的表情因为对方手势粗鲁而稍显狰狞和滑稽。
心满意足的收回手,他将手帕叠起来重新装回口袋。
“左边还有条小溪,不去看看?”
玛德琳回过神,“行。”
她尴尬笑一声回答缓解浑身僵硬,抬起目光瞟向远处,忽然笑貌一顿,表情凝固。
只见透着热闹营火的那半边天幕之下,猛烈的火苗不知为何从帐篷顶尖上燃起来,虽然隔的远,但还是能清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