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想,如果她此生的在魔法世界的旅途真很短暂,那最舍不得的可能就是这里。
她一路从南往北,故意兜圈子走在城堡走廊里,偶尔摸一摸残破的石柱,直到感觉抱书的胳膊发麻时,才收回神思,踏入塔楼拾阶往顶上爬。
在天降系统里,她曾写过拥有一亿金加隆的女主角给霍格沃兹每个学生发最新款扫帚,给每个楼梯间装电梯,如今她还是这么想,以后要是有幸健在,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霍格沃兹捐电梯。
毕竟爬完七八层狭长陡峭的楼梯之后,她真是上气不接下气,进门就扶墙大喘。
雾太厚重,微弱日光从断壁透入,在阴暗的阁楼中,有道笔挺的漆黑身影蓦然回首,德拉科的手还在鸟笼里投食,他侧脸被光描出精致弧度,见到她之后表情明显的一顿,有种紧绷感在他目光里闪过,又倏忽恢复如常,他继续举止悠闲地扭头给笼中鸟投食。
那鸟在笼子里扑腾,在他手心蹭吃的。
玛德琳并不见怪,今天其实该来拿它做实验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先算了,她淡然一笑,随手将书搁起来,拉开椅子坐下,欣赏意十足地望着这幕。
德拉科一句话也不说,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才稍微低头,收回手面向她,看见了她面色疲倦里的愉悦。
整个屋子都像封闭的岛屿,任何细小的石子都能激起无法忽视的波澜。
德拉科心一沉,他忽然低声说:“上次是我的错。”
玛德琳微怔,她正想起好几年前的事情,忽然被这么一句话给拉回来,一时间没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