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下变成了血淋淋的战场，地上全都是尸体，那一张又一张脸，分外眼熟。

“啊、啊——！芫华！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晚棠崩溃的歇斯底里的质问。

“苏晚棠、苏晚棠！醒醒！苏晚棠！”

“啪！”的一声。

苏晚棠醒了，脸也痛了。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苏晚棠问道，怎么变成鬼以后，更加凶残了？

“你哭了，梦到以前的事了？”晏星辞问道。

苏晚棠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晏星辞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亦或是无话可说。

第43章 四十三：疯子

一人一魂，一个低着头，一个看着对方，良久以后，苏晚棠脱力一般靠着车厢，终于开口了。

“你应该知道的吧，百年前，我被他们当众严惩。因为我指使妖族，杀了无辜百姓。”苏晚棠道。

“略有耳闻。”晏星辞点点头，大家都这么说，但是事实到底如何谁又知道？苏晚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杀人的是妖，但不是我指使，他们也不是灵犀山的小妖怪。是芫华的师姐，芫沁仙子，她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只妖，想要为自己所用，可她根本收服不了它们，不仅没能结契成功，甚至还让它们逃到了镇子里。那两个妖怪杀了人以后，就跑了。然后就传出了有人指使灵犀山的妖怪滥杀无辜的谣言。”苏晚棠说着，眼眶慢慢红了。

“……你知道是谁。”晏星辞不问他，而是肯定。

“是芫华。”苏晚棠苦笑道，他从未想过，他的师尊！他最为敬重的师尊！会包庇犯错的人，而把这子虚乌有的罪责扣到灵犀山的小妖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