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酒,但你只能喝一点,莫要贪杯。”
虞岁岁看着手里半杯都不到的酒,乖巧地点点头,心想没关系,这一点酒她可以小口小口抿半天,问就是拖延时间。
接下来反倒是倒酒的人有些犹豫不决,虞岁岁相当自觉地拿起自己的酒杯,抬手绕过了他的手臂——毕竟喝交杯酒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缓慢而坚定地与她手臂相交,两人的衣袖相互摩挲,发出轻柔绵密的声响。
他将酒杯拿到盖头下,很快饮尽,反观虞岁岁,慢吞吞地,好像害怕被那酒给烫到一样。
她试着喝了一小口,荷花酒入口绵柔,莲荷清香与醇厚酒香细密交织,唇齿留香,末尾还有一点点柑橘的回甘。这酒很清,不容易喝醉。
他拿着空了的杯盏,和她保持着交杯的姿势,也不急着催她,只轻声问:“好喝吗?”
“很好喝。”虞岁岁回答。拜托,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对方拿出一坛酿坏了的醋,她都会昧着良心说好好喝。
她故意喝得很慢很慢,浅尝细品,像是要把这杯酒喝出花来。
这样是能很好地拖延时间,但相应地,两人一直保持着交杯共饮的亲密姿势,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太近了,除了酒香,虞岁岁还隐约闻到了一种凛冽的冷香,带着兵戈血气。
片刻后她实在撑不住——手酸了。
她只好把那杯荷花酒给喝完了,顺理成章把手缩回来,继续放腿上,好学生标准坐姿。
可惜应纵歌还没来救她,只得另找方法来打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