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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柳家的后辈,自家徒弟对他的称呼都是“柳师兄”了,而对另一个可是连名带姓还直言为人不错——哪一个更有威胁,显而易见。

“哦,好。”虞岁岁觉得,师尊的眼神有一瞬间很危险,但再细看又是原来的淡漠,她就继续说下去。

“他这人虽然看着不太靠谱,好吧,实际上也不太靠谱,但跟他下山还不错,他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

虞岁岁一边说一边看着应纵歌,她怕师尊觉得这些琐碎日常无趣。

刚烧开的热水烧在灵茶上醒茶,水汽蒸腾,他面色沉冷,并不是对她说的话感到不耐烦,而是另外一种她看不懂的细微情绪。

虞岁岁最后说:“上一次我们去拂锦楼吃天香牡丹宴,不过被他哥玉绯星抓去执法堂抄宗规了。”

不过有一说一,牡丹宴好吃。

“你是说,他带你去的拂锦楼?”应纵歌的声音比平常更冷,修长手指转着手里的白瓷茶杯,防止自己把它捏得粉碎。

——这毕竟是岁岁的茶杯,上面还有她喜欢的白桃小雀纹样。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拂锦楼在哪。”虞岁岁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

去拂锦楼…拂锦楼…

“此人……”应纵歌闭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把快要脱口而出的“你离他远点”给忍了下去。

他想起《风月杂谈》上刊载的那篇师兄妹的爱恨纠葛,里面就有提到,师妹的师尊屡次劝她放下这段无果的感情,但是师妹逆反地越爱越深……

这件事不能着急,他必须谨慎行事、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