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纵歌不吃饭菜,只端了一杯茶浅啜着,店小二上了一道莼菜鲈鱼,他就执起竹筷为虞岁岁将鱼刺仔细剔干净。
吃鱼最烦的就是要剔骨头,所以现在虞岁岁吃得很爽。
她再次感叹,师尊真的好宠。
吃完了午饭,虞岁岁觉得有些饱,就想也倒一杯茶来喝。
应纵歌见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当即会意,卷袖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虞岁岁接过茶,刚想道谢,又想起他说过师徒之间不必说那些,于是话到嘴边改了口:“师尊真好。”
被发了好人卡的应纵歌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桃花眼柔和了些许,像是浮漾着窗外的花雨水光。
虞岁岁喝了一口茶,才发现山下食馆里的茶,和月衡殿的灵茶相比,口感要差了很多。
她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反观应纵歌还在淡定喝着这些难免粗劣的茶水。
她就有些疑惑,因为应纵歌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都隐隐透着一种矜贵,但他居然喝得惯这些茶。
“师尊会不会觉得这里的茶有些……”虞岁岁斟酌着用词。
“民间多是这种粗茶,相比起西北那些存放许久的陈茶,这些应该还算尚可。”应纵歌难得和她多说,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往事,眼中流转过清澈碎光,“西北多寒漠,那里的酒很烈,以前我只喝一半,剩下一半用来洗剑。”
他的声音轻缓下来,虞岁岁听着,眼前渐渐浮现出他用话语描绘出的景象,该是风霜凛冽的万里大漠,斜阳正浓,映得天际飞雪翻红,他仗剑走马,匣中长剑和他一起饮过八方烈酒……
应纵歌……这个原著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大反派,在黑化堕魔之前、在成为月衡剑尊之前,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去过什么样的地方?也会有少年人那样明快的喜怒哀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