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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纵歌本来没什么兴趣,听到她的疑问就凝眸去看——

这时罗鸢启唇,声如珠玉:“这件拍品是应一位贵客的要求,临时加进来的。那位贵客并不多言,所以拂锦楼也不好估量这件拍品的价值。不过,那位贵客特意嘱咐,这件拍品的起拍价是一灵石。”

“一灵石?”有人疑惑了,“能够临时加进来的拍品,多是绝世宝物,怎么这次起价如此低廉?”

“把这件拍品送进来的人居然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

“这是下半场,有资格推荐拍品进来的,可是大人物,别卖关子了,打开让我们看看是什么。”

“那诸位贵客可看好了。”罗鸢揭开了木匣上的封印灵符,一打开木匣,一阵冰冷浑厚的肃杀之气冲天而起,罗鸢面色发白地退后。

顷刻间,所有雅间的水帘都被震出了裂痕,足见这阵杀气有多汹涌。

——木匣中的是一支箭矢,通体都是一种璀璨的金色,像是火山里涌动的熔岩,箭尾的羽毛赤而泛金,耀眼至极,但它太锋利,虞岁岁看着它,恍惚间竟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然后她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回过头看到应纵歌把手里的茶杯硬生生给捏碎了。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没有鲜血流出,他的神情冰冷,冷得像是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柄冰雪雕琢的剑,剑又怎么会流血呢,只是毫无感情的杀器。

“…师尊?”虞岁岁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她第一次觉得,应纵歌是可怕的,像是要随时出手杀人。

她的声音让应纵歌整个人轻轻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摇摇欲坠的光亮,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冰冷杀气慢慢退去,才又睁开眼对她说,“没事。”

这声音枯冷,捎了些沙哑。

虞岁岁看他不像没事的样子,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为他重新倒了一杯茶。

应纵歌没有接这杯茶,只是冷冷俯视着下面的匣中箭矢。

虞岁岁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好生刚劲的气势,我的本命剑都给震出来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