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应纵歌追问。
茉浮天听他难得有兴趣,就笑着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座下弟子和澹台的三弟子要结为道侣,就在今日,我刚喝完他们的喜酒。”
“……”应纵歌沉默下来。
茉浮天已经习惯他的冷淡了,就自顾自往下说:“哎呀,等你自己的徒弟喜结良缘,和她的心上人成了亲你就会明白这种欣慰了。真不容易,这小子刚拜入我门下还毛毛躁躁的,一眨眼都成家立业了,真不枉我一番苦心教养…”
他的徒弟喜结良缘,成亲……
他亲手绾起长发的少女,要投向他人的怀抱……
应纵歌冷声打断:“这不可能。”
他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茉浮天被他冷硬如冰的话语惊了一下,呐呐问道:“怎么了?”
“……”应纵歌闭眼平复气息,才声色如常道,“没什么。”
茉浮天才不相信他口中的“没什么”,根据以往经验,只有聊到虞岁岁的时候,应纵歌的心情才会好些,于是她就把话题转到虞岁岁身上去:“对了,我记得你的徒儿今天及笄,唔,一眨眼就可以嫁人了,怎么样,亲手把徒弟养大的感觉还不错吧。”
应纵歌的语气更加冰冷了,仿佛不见天日的寒冬枯潭,滋生出隐隐的阴郁:“此事莫要再提。”
哎?为什么?
茉浮天有些想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更差了,她觉得也不可能是岁岁惹他不高兴,毕竟那么乖的一个姑娘。
不过她也识趣地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