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没入墨缎般的长发中,卷了卷发尾,又把手伸进月白色的广袖中,去勾应纵歌的尾指,还去轻轻撩他纤长的眼睫,像是要数他的眼睫毛。
诸如此类的小动作,模糊界限,像是徒弟对师尊的撒娇,又像是若有若无的撩拨。
应纵歌越发僵了起来,喉结上下凸动,手指蜷起,手背上又张起青筋,细听之下就会发现他的呼吸乱得没有任何规律。
虞岁岁其实每一个动作都有前摇——她浅浅地试探了一下,比如她会先挠一挠应纵歌的手背,见他没有拒绝再去勾他的手指。
不过无论她做什么,师尊都不会拒绝。
最后各种小动作都没有用了,虞岁岁决定大胆一下。她把罪恶的爪子伸向了师尊的腰封,应纵歌的呼吸变了一个调,却还是没有阻止她。
大概是加上她前面那些小动作,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师尊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惯性地接受了。
虞岁岁探寻了一番,应纵歌的腰封厚重,还配有佩戴兵器的暗槽,暗扣都在夹层里,有四颗。她勾着流苏找到第一颗暗扣,解开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啪嗒”声。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最后一颗,她用手指缓缓勾起流苏,细细的冰银穗子丝丝缕缕缠绕着她的指尖,像是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
应纵歌缓缓眯起一双桃花眼,上下眼睫交错着掩映下,眼中闪过的神色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殿门被之前的宫女敲响了:“王上,水备好了。”